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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26日 星期四

上海自然博物館


根據大英簡明百科(Britannica CONCISE ENCYCLOPEDIA),博物館,係指專門用來保存和解釋人類與其環境的公共機構。其種類包括綜合博物館(包括各種學科)、自然史博物館、科學和技術博物館、歷史博物館和藝術博物館。[1]其中,自然史博物館的發展早於其他類型的博物館。當代中國的自然史博物館多承襲西方博物館的擺設方式,例如:將動物模型懸空置於天花板讓觀眾可見著其全身(如圖一)──上海自然博物館、國立臺灣博物館都有這種空間設計。高晞教授在本日課堂上指出,中國的自然史博物館強調認識「自然原始」(如圖二),而刻意迴避人類「發現」自然的空間設計。這種布局雖學自西方博物館理論,惟歐美的博物館卻不一定落實其初衷。筆者以為,這個現象可能同博物館的組成核心(財務來源)有關。[2]

 圖一、吊掛在天花板的動物模型
 
圖二、還原「自然」:排除人類的非洲草原意象

 
就觀眾的組成來說,成人觀眾主要從知覺對話展開──特別是展示內容所提供的訊息。[3]兒童觀眾則多需透過實際動手操作較能清楚展覽內容所要傳遞的訊息。[4]在上海自然博物館中,我們可以看到許多的動態展示品(如圖三)。這就是吸引大眾(特別是兒童)目光的手法之一。 

圖三、機械竊蛋龍、機械暴龍
 
就展覽內容來看,除了生物地理、自然地理的展覽之外,人類文明的演進也是自然博物館的重要組成元素。學者李慧敏比較國立臺灣博物館、國立史前博物館的策展布局後發現。前者以1980年代的民族誌書寫風潮為主──當時人類學家著重對傳統原住民社會文化的「忠實」及「客觀」記載。其展覽方式猶如一本書或圖錄,上海自然博物館的策展方式亦如是。[5]史前館則以19902000年間的民族誌書寫方式為主,這時候的臺灣人類學學界開始留意變遷在展示主軸中的位置,故試圖透過呈現歷史脈絡下的文化變遷來反映文化詮釋的內在邏輯。[6]如是作為之目的不僅讓博物館的主體回到參觀者本身,更貼近於博物館教育傳播過程的本質。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博物館研究所張婉真教授透過對元敘事理論的梳理並考察臺南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常設展《斯土斯民:臺灣的故事》後指出,展覽無法脫離語言而單獨存在,而通常係透過敘事來教觀眾如何認識世界。有別於文學電影本身就被定位為虛構事物,博物館的展覽係作為一個看似真實的再現。因此,其策展者通常會預期觀眾較能接受展覽所呈現的各種「現實」。然而,展覽本身就是一個替代品,觀眾真正的感受才是博物館的真實產出。[7]吾人需意識到這種「敘事轉向」The narrative turn),方能理解博物館對社會的實相意涵。

圖四、同學參觀後合影(20151115

 



[1] 羅馬時代該詞指專心於學術職業的地方。現代所理解的博物館直到1718世紀才發展起來。到了20世紀,博物館的角色已經擴展為教育機構、休閒活動場所和資訊中心。
[2] Gary Edson2013)。結構與次序:博物館管理角色的轉變,科技博物,17(2)7-21
[3] 呂憶皖(2015)。博物館成人觀眾對話之內容分析,科技博物,19(3)27-67
[4] 蘇憶如(2014)。博物館兒童展示設計策略-以自然史博物館兒童探索展為例,國立臺灣博物館學刊,67(4)23-39
[5] 民族博物館就可能存在國家為「整合族群」而刻意凸顯「民族」多元而一體的預設目標。例如:蔡明庭認為,越南民族學博物館建物的空間、符號反映出越南54個族群(ethnic groups)整合於一個民族國家(nation)的意象。參閱蔡明庭(2010)。凝視與詮釋:越南民族學博物館中南島意象的再現,原住民自然人文期刊,231-68
[6] 參閱李慧敏(2012)。博物館展示與文化觀:以臺博館及史前館臺灣原住民族展示為例,國立臺灣博物館學刊,65(2)15-47
[7] 張婉真(2014)。當代博物館展覽的敘事轉向,臺北市:國立臺北藝術大學223-227